已婚女人梦见花生是什么意思(孕妇梦见花生是什么意思)

给很爱的各位:抱歉久等了,我还在,只是真的好忙,会争取日更,但应该最多到25号吧。谢谢大家包容。

6月8日,星期三,天气:晴

又是两天过去了。

姚太的回家果真没有对铁皮有丝毫影响。周一下午,他把大毛从学校送回来之后,还没等姚太赏脸色,道了声“您好”,转身就走了。

搞得早早坐到客厅严阵以待的姚太一脸懵,我猜她也是从没遇到过敢不把她当回事的雇员,气得走了好几个来回,一副想发脾气又找不着对象的模样。

感觉这趟她学乖了,毛总回来后没上前招惹他,两口子恢复了我初见他俩时相敬如“冰”的状态。

但我发现毛总似乎铁了心要改变什么。铁皮不再住在毛家,但他依旧每天接送大毛。

昨天他开自己的车过来,手里拿着一个我都没看清楚是什么玩具的盒子,在大毛眼前晃了晃,大毛就兴高采烈地跟他走了,搞得还在吃麦片的姚太又是一脸懵,转头看我,表情似是在问:那个就这样带走我儿子的人是谁?

我垂头收拾大毛的碗。

她也不顾我在场,颤抖了声音问毛总:“你……什么意思?”

毛总没理她,自餐桌位起身,擦擦嘴,很有修养地对大家说:“我吃好了,你们慢用。”

我看见姚太的脸涨得通红,攥着勺子的手簌簌发抖。

不知为什么,心里有种担心,这个家里,恐怕要有什么事发生了。

送小明和二毛上幼儿园后,我给陈老板打电话。那家伙应该还没起床,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惺忪。

我问他给我找的住家岗怎么样。

他懒懒地回答最近岗位是在慢慢增多,却突然话锋一转,质问我:“可你不是要做医生行业的家庭吗?你以为指定岗很容易找?”

“那我不指定岗位了,只要工钱和姚太家差不多就行。”我干脆地说。

他的瞌睡虫被我降下的标准碾死,收了呵欠,声音颇为无奈地问:“你又怎么了?又不是新阿姨,‘条条蛇都咬人’的道理还要我教吗?换岗,换岗,你以为外面有好的等着你?我这儿前两天才出个事,四十五岁的育婴阿姨说六十岁的公公调戏她,男主人反告阿姨虐娃,闹得乌烟瘴气,我昨晚做梦都梦着这事。对了,这个公公好像就是中医院退休的,你去不去?”

呃!好吧,打扰了。

下午铁皮送大毛回来时,我正好给孩子们搓了一小盆冰粉,看得他眼睛大亮,大刺刺地自己取了一个碗,示意我往里舀。

和三个孩子坐在一起,他没有丝毫的违和感。

一碗撒了葡萄干、花生仁、鲜果碎的红糖冰粉刚递到他面前,姚太也站到了他面前。

孩子们还在这里呢!我头疼,只好哄他们端着碗去客厅吃。

二毛性子跳脱,蹦着去,一不小心把碗摔了,万幸是不锈钢碗,没伤着他,否则,我罪就大了。

不过,也不小。三个孩子一个哭两个笑,大人们都盯着我,我只觉得从来没在哪家做得这么累、这么烦。

重新给二毛舀了一碗,安顿好他们,又抹地倒垃圾,没留意姚太和铁皮在餐桌那说些什么。

他们说的时间也不长,就铁皮一碗冰粉下肚的时间。他吃完就起身告辞,走到我边上的时候,笑眯眯小小声道谢,还说如果摔了的碗要扣我工资的话,钱由他来赔。

我只想就着手上的扫帚把他扫出去。

他走之后,姚太问我铁皮是不是安防公司的老板,我老老实实地告诉她好像是的。

看得出姚太很不高兴,我认为应该是在铁皮那里踢到了铁板的缘故,但她却把火气撒在我身上。碎碎说什么她也就不在几天,回来明显看着孩子们都瘦了,她的房间一股子出不说的怪味,也不知有没有按她在时的习惯,每天进去开窗透气,什么她其实早就看惯世间百态,只是没想到人心会现实到如此地步……巴拉巴拉。

看惯了姚太衣袂飘飘的名门淑媛相,真是一点儿都不习惯眼下尖酸刻薄的她。我猜这才是真正的她,至于一直以来的清冷自恃,不过是掩饰这个本质的面具而已。

我理解她对毛总那种充满仰慕、希望做出点什么成绩与之匹配的感情,真的理解!但我实在是不能忍受她的情绪被打击之后,没有勇气与正主正面对峙、只能用敲打无辜的阿姨来找回尊严的方式。

当然,更多的可能不是不能忍受,而是不想忍受了。

晚上我和金玫聊起时,她吃吃笑,问我是不是大姨妈来了。

非常不幸,被她一语中的。

只不过,现在谁背这锅已经不重要了。

今天晚上,毛总叫我做完事后去他房间里。

我敲开门时,他正在“劈劈啪啪”摁电脑键盘,看见我,微微一笑,“能不能先帮我煮一杯咖啡,今天还要做两个文档,有得忙的。”

我依言退下,一边煮咖啡一边想,听他话里意思,是在暗示我不要多耽误他的时间是吧?

等我再次端了咖啡进去,稳稳将咖啡放在他面前,再双手互握,自然垂落,规规矩矩等他发话。

他却叫我先坐下。

“昨晚陈老板给我打电话,说你儿子马上要放暑假了,你想回去陪他一段时间,之后还来不来武汉不好定,所以他另外给我们找了两位经验丰富、性格温和的阿姨,问是我见还是莎莉见。”毛总声音轻和地说。

我点头应嗯,这本来就是昨天我第二次给陈老板打电话时彼此商量好的理由。

“我记得前不久……上个月吧,你还在担心莎莉要炒你鱿鱼,怎么这么快就炒我们鱿鱼了啊?”他问。

“不敢不敢,”我连声服软,买卖不在都还讲个人情在,毕竟主仆一场,山不转水转,指不定哪天又转到他们面前,没必要撕脸,我面露十二万分诚恳,真挚地说,“确实是出来大半年了,大人无所谓,孩子越来越大,对‘妈妈’的概念也越来越强,最近每次打电话都在哭闹着要我回去,我左思右想,钱是赚不完的,孩子的成长过程却是错过就追不回来了。”

“是吗?”他问得很轻。

我鸡啄米一样点头,竭尽全力表现出对他们的感激与不舍,“来的时间虽然不长,但您和姚太、婆婆真的是我遇到的最好的雇主,其实我也很舍不得您家,工资高……”

毛总一边听我啰嗦,一边屈起手指轻敲桌面。

就在我觉得可以以“我保证会在新保姆来之前继续以兢兢业业、任劳任怨的态度站好最后一班岗”结束谈话时,他突然问我:“决定了吗?”

“嗯……”我在这地方有点卡壳,一时不知道是干脆点好,还是再给点依依不舍的情绪。

最后,我笑道:“可以这么说吧。”

希望他能从我轻飘飘的语气里听出坚定。

“那可真是遗憾,”他的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,用结束谈话的口吻说,“祈教授每年九月都有一个带研究生下基层帮扶指导医生的课题活动,我上次在宜昌看见你先生那情况,还以为可以找机会让祈教授给看看,现在……我可能想多了。也好,天下无不散的筵席,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,我就抓紧时间去陈老板那里见新阿姨,争取就这两天定人,以免太耽搁你。无论如何,很感谢这两、三个月里你的付出,祝你心想事成。”

……我怔愣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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